“姐姐都听见啦……”纤画的笑容凝在面上,显得有些尴尬。
“她们闹,你也跟着她们闹么?”徐韵之冲李晚玑怒道,“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要跟着她们闹到底了?”
纤画细声委屈道:“要真做了头牌也瞒不住你呀。”
徐韵之怒视一眼,纤画立马噤了声。
罗扇见状想说些什么,也立马被徐韵之打回肚子里,“你也是,你说说你们俩是阁里年纪最大的,怎么那些小的闹你们不拦着,反而跟着一起出这些馊主意?”
“这法子虽然听着蠢,但也是最快能摸到真相的不是吗。”李晚玑缓缓开口,“我们滞停了许久,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点线索,难道就要看着他白白从手里溜走么?”
徐韵之:“那我也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那要让谁去?罗扇?纤画?还是外头那几个小姑娘?”李晚玑抬眸,真切地望着忧心忡忡的人,“说不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实那张公子是个如传言般一样的大好人呢?而且我是个男人,我会没事的,好吗?”
看着李晚玑垂下的眼尾,徐韵之一时哑了声,只得又沉沉地叹出一口长气。良久才开口道:“我这两日给你重新弄套衣裳,时间不多,只能照着先前见过的西域衣裳改。你也别闲着,跟着她俩学学如何抚琴,届时到人前也要做做样子。”
“好。”他立马答应下来。
“花魁这个头衔还是算了,我想没有人会挑这么瞩目的目标下手。两日后我安排场子,让你露个脸,至于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了。”徐韵之扶着额头说完,起身便要离去。
“徐姐姐。”李晚玑叫住她,“谢谢。”
“该谢谢的是我。”
高泞回了府后依旧有些恍惚——他大概是把眼睛挖出来也能认得“徐韵之宝贝的头牌”是谁。
那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难以想象李晚玑在他生活里消失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些什么。
手指撑在下巴上,他咬了咬下唇。那个散着头发的身影在他脑中久久不散,若是再待久一些,他恐怕会想直接用手抹去李晚玑脸上晕着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