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泞怒目,用剑鞘指着他:“张公子,别来无恙。”
“托将军的福,如今无恙都变得有恙。”张朗扶腰站起身,咬着后槽牙笑道。
“张公子说笑了。”高泞假意笑笑,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谁知李晚玑动了动身子,向旁离他有一掌之距。
他看了一眼,继续道:“院子里的桃花开得不错,只是怎么看着这么瘠薄?是张公子无心照料,还是因为那树吸的全是阴气?”
“……你什么意思?”
高泞眸中一沉,抽出收在腰间绣着春燕纸鸢的软帕,“公子见过么?把它上面的土弄干净,还费了我不少功夫。”
张朗心慌,但确实对高泞手上的东西没有印象。
“这是众目睽睽之下从那株桃花下挖出来的!张公子可别说自己从没见过!”高泞忽然喝到,“至于其他的……”
“怎么可能?”张朗的脸色乍青乍白,“我们从来没把人埋在那里过!”
高泞笑着歪了歪脑袋,耸耸肩不再做声。
李晚玑“啧”了一声。
张朗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更是恼羞成怒,迅速从桌上抓起一个瓷杯朝他们扔去,结果被高泞用剑鞘从半空拦截,打碎在地。
“你想做什么?”高泞皱起眉,“张公子,我本想与你好好说道,但如今看来是不需要了。”
他将鞘尾指向张朗,“最近一年城中走失女儿的足足有十三户,莫名疯癫的又有二十余人,张朗,你敢说这些和你毫无关系么?!”
“方才在屋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不止我一个人听见了。你不认也无妨,只是单那些话传出去,你还能做京城里的温润公子么?何况……”高泞勾了勾嘴角,“在外头那间屋子里候着的四个人,嘴巴倒不如你这般严实。”
“什么?”张朗往后退了两步,指着面前的二人怒吼道,“高泞!你知道擅闯他人府邸该治什么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