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晚玑一同站在长孙府前时,陈礿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那日问了李晚玑要去哪,李晚玑起初是含糊不清的,避重就轻地报了地点,也不做过多的解释。陈礿直觉他在隐瞒什么:“去那里做什么?”
“自然是去看病的,总不能带着你去说姻缘吧?”李晚玑说得理所当然。
陈礿眯起眼睛看他,满脸狐疑。她想起那日来医馆门口寻人的公子,心中更是不解,“是谁病了?”捕获到对方闪烁的眼神,陈礿立马接道,“李晚玑,你骗不到我,所以你最好跟我老实交代。”
一阵沉默后,李晚玑才不得已将事情全盘托出:“前阵子我意外算出长孙夫人久疾缠身,可那卦象并不乐观。你知道我算出了什么么?虽是深陷死水,却又四处逢源。”他顿了顿,“而让那变成死水的祸源,也正正在她周围。”
陈礿挑眉,“你的意思是,是她身边的人?”
李晚玑道:“嗯。所以我想让你亲自给长孙夫人看一看。”
“你什么时候还管这个事了?跟我说说,长孙公子给了多少?”陈礿喃喃着,比出一个代表钱财的手势。
“去去去,你眼里我就是有钱才干事的人吗?”
陈礿点了点头。
“……我这是在积福,你懂吗?积福?”李晚玑正色道。倘若不是那日见着高泞浑身是血地回来,恐怕他也不会想这么快去做这件事。李晚玑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他什么也不知道,便只能用自己的法子来为高泞的命里添一位“贵人”。
所以如今,他们一同在长孙府前犹豫。
“这么做真的能行吗?”陈礿的鞋子在地上磨蹭着,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李晚玑抬手轻拍她的背:“说什么呢,我都打点好了,你还不信我吗?”
就因为是你才不信啊…陈礿不禁腹诽。
忽地,长孙府那道紧闭的大门被人从里头推开,洒扫的家仆拎着把扫帚跨出来,抬眼见着门外站着的人,小家仆快步迎上去,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李公子,少爷和小姐现在都不在府里。”
毫不意外,陈礿暗暗翻了个白眼。还说什么打点好了,她是真不该信了这小子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