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我没想到精神病院的申请书那么容易就批准了,或许这是天意

看着迈着小碎步凑到我身边的曹行,我起身将被子披在了肩上,因为在他被欺负时我帮过他,所以他比较依赖我

“真真~呜~”

曹行一把抱住我,鼻涕眼泪全抹在我身上了,他也不说缘由,只一个劲儿的哭

我拿他没辙,拍着他哭的一抽一抽的背——能有什么办法,巨婴哭唧唧撒娇顶不住也得顶

“行行怎么了?跟哥哥讲讲,为什么要哭啊,”我耐着性子哄问他,真的,搁之前,谁在我面前哭,我都是一拳呼的他鼻屎乱窜的

“真真~”,曹行仰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哽咽着说:“真真不见了…呜,我把真真弄丢了…”

看他说的云里雾里的,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思索片刻后,才发觉他没拿着平时片刻不离手的洋娃娃

我纳闷他怎么又给娃娃改名字了,昨天不是还叫球球吗?

“那你记得带着洋娃娃去了哪儿吗?”

“我不知道……真真你陪我去找好不好,我害怕…”

曹行坐在床边抹着眼泪,哭的活像个要出嫁的姑娘家家

相处了三个月,我到底也是摸清了他的性子,不顺着他来,他就哭个没完,选择不理的话,他能哭的肝肠寸断,我没办法,害怕人真的就哭背了气,也为了让自己耳根清净,所以披着被子下床,翻找出了抽屉里护士所配备的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