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护士神色紧张的一手持刀对着我,一手拨通了值班室里的电话,耳边传来曹行的嚎哭,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疯了,一股窒息感涌上来,全身气血倒涌
护士不知道对着电话说着什么,看她警惕的眼神,我知道她不相信我说的话,不相信一个顶着精神病身份的男人所说的话
此时此刻我想把眼前这个女人活埋了,但理智告诉我,不能那样做,我并不是真正的精神病,我只是为了躲避那该死的爹才躲来的这里
这样想着,我感到那股窒息感渐渐消失了,松开了不知不觉紧握的拳头,这时我才发现,值班室里已经不见了护士的身影,曹行一个人站在角落里,边哭边抹着眼泪
我全然没察觉到护士姐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回过头看,才发现门也被关上了,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也被锁上了,但我表示我理解她,可能半个月前我打折了一个病友,她们就笃定我是个有暴力倾向的精神病吧
被锁起来也好,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眼不见心不烦
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朝着角落里的曹行招了招手,耐着性子唤他:“行行过来”
曹行抽噎着看我,双眼红肿的跟溅了开塞露似的,他直勾勾的看了我几秒,才拖着身子扑到了我怀里,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我惯性的向后蹬了一只腿,支撑着自身和这个糙汉子的重量
“真真~”
曹行还在一个劲儿的哭,我感觉脑仁一阵疼,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哄着他:
“行行乖,不怕昂,真真在,不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