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格一路搀着我,我们按着来时留下的痕迹原路返回着

不知道那个黑衣人还会不会突然从暗处蹦跶出来下黑手,所以我们保持警惕的同时还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但山路难走,上山难下山更难,好不容易到了人造石梯时,我肩膀上已经淌了不少血,浑身冰冷,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起来

“坚持一下,快到了”,顾格喘着粗气,示意我留心脚下

“没事我还挺得住”

话虽这么说,但我感觉我脚下的步子越发的轻飘飘起来,时不时的就觉得自己是踩在云上的

“忍一忍,马上就到了!”,江阳替我们打着手电

三个人匆匆下山,等到了坟地时皆是气喘吁吁了

后脑勺的伤口一阵阵钝痛,我猜那里肯定裂开了一条口子,被冷风一吹,疼的我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回到病院,我们像上山时那样翻院门而入,一路奔到宿舍楼,除了值班室,四周漆黑一片

可能是看见了江阳支着的手电光,值班室的门打开了来,护士探出半个头,见到我们三的情景,突然就惊呼一声

顾格搀着我径直进了值班室,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被她这一嗓子嚎的有些头疼

“别吼别吼,请帮我止止血”,我揉了把恍恍惚惚的眼睛,算是客气的向护士请求着

顾格和江阳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但我却突然觉得变得有些渺远,看着其中一个护士跑出了值班室,另一个护士用纱布帮我止着血

我感觉自己已经痛的麻木了,任由那个护士姐姐在我后脑勺上捣鼓着

不晌,几个护士跑进了值班室,拿着一些止血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