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也不屑于当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想我话说的很明白了,没有什么言外之意,很直白的在叫你滚”

他抬眼静静地看着我,脸上不喜不悲,这跟我记忆里的他乐观外向的形象相驳

“妈妈让我来说服哥哥去见爸爸最后一面,”,他眼中闪过阴郁,继续说道:

“但我不想哥哥去见爸爸,因为我知道哥哥看见爸爸心情会变得不好……可是爸爸病的好重,医生说需要手术,手术费对于我们来说是笔巨资…”

他沉默着,只静静地看着我

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不由的觉得好笑——他妈的说这么多屁话,无非就是想让我摊那便宜爹的手术费而已

何苦呢,何必呢,直接开门见山多好,非得绕这么多弯子

“你也知道,我从高中开始就没拿过他的一分钱,眼下我也才大学毕业,没什么经济基础,唯一的一张卡里面是我外婆生前留给我的五千块钱,密码和卡号我告诉你,你把钱全拿走吧”

事实上我相当平静,那五千块钱是我唯一的积蓄,眼下把钱拿给那便宜爹做手术费的一部分,我突然就觉得自己释然了

他妈的,我不欠他的了,他唯一的身份便是生我的人

我是在淤泥里长大的垢草,是荒野中蝉鸣的野花,我不需要依靠,我活的其所

“哥哥为什么要这样想我?”

他眼中闪过的悲痛刺激着我的眼睛……这恶心的嘴脸,那双无时无刻都在同情着我的眼睛,是我厌烦他的罪恶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