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

“你有心事。”,顾格鼻尖通红,说话间吐出的热气与晚风撞了个满怀:

“可以说出来的,我们是朋友。”

他的声音清冷,夜幕将他的人也映衬得更冷,但我和哥儿几个都知晓,老顾他的心可不冷。

“那晚月上树梢头,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的我成了疯子,杀了一个疯子。一夜无眠后,我才惊觉那仅仅只是一个梦。”

我叹笑一声,言语间多少有些无奈了。

“睡眠的时候包括快速眼动睡眠和非快速眼动睡眠,先从非快速眼动睡眠的浅睡眠到深睡眠,然后再到快速眼动睡眠,就是做梦阶段,梦只是你对外界事物刺激做出的反应,不要在意。”

顾格说了一些较专业术语,让我不由的觉着这人很有文化内涵,指不定在这里之前是个名牌毕业的学生。

“做梦只是一个反应,很多来源于白天视觉上或者思绪里转瞬即逝的刺激反应,潜意识里面牢牢抓住,到了睡眠期间,潜意识远转过去,就形成了做梦的画面。”

顾格看了看我,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个人理解,你就听一听吧,也没必要记在心里。”

他这个‘自我理解’就有点伤人了,关于这点我想不开,把自己钻进死胡同里了。

“老顾我发现我自己可能是个悲观主义。”,我说道。

“人遇到一些事情总是习惯性的把自己封闭起来,费落蒙会有一些过激的反应,悲寂的情绪会占据主导地位,所以有时候情绪低落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的有些高级,我现在的脑子有些理解不过来。

“我很多时候也会本能的把自己牵引进死胡同,但我觉得为难的时候往往都会回头看看,既然前方找不到出路,就在所走过的路上找到答案。”

顾格继续补充着: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糟糕,你只是还不习惯以另一种思绪运转而已,自信一点,你还是很靓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