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告诉我,沈栀很依赖他哥,不然不可能在他哥杳无音讯后选择用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他…埋在了后山的坟场里吗?
我顿时联想到了后山的坟场,说不出来的萧寂,那里埋葬的都是孤零零的异乡客,他们生前迷失了家的方向,死后也依然是找不到归家的返航路程。
或许有一天我也会被埋葬在那里…但现在我心有不甘,我还年轻,不会轻易挂掉的。
“他的尸体被他的家人带走了。”,顾格回答着:“估计都烧成灰洒进了大海里吧,他之前倒是说过,有生之年有机会的话,就牵着他爱人的手到海边走一走,吹吹海风听听碧波荡漾……
我也奢望那样的生活,但我注定只能自顾温饱一个人寡到老。
听了顾格的回答,我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梦到死人是不是有些晦气,但我可不兴得吃上了年纪的人那一套。
逝者为大,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出现在你的梦里可能也算是一种很奇特的缘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在暗示什么,但我心里始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着还会发生点儿什么大事儿。
今早那凶案现场必须算是大事儿呢,虽然没误伤到了谁,但万一真从棺材板儿下面窜出来已然死去的人呢?
话不至此,四年前017号病患沈嗔只是失踪了,并没有表明已然死亡,万一今早的那具尸体不是沈嗔而为而是有人冒充呢?
“你,说你梦到沈栀,具体是个怎样的梦?”
顾格突然问我。
我想了想,回忆中梦中的情景——
“我梦到禁闭室有个暗门,下面是一个地下通道,通道尽头是规模比较大的建筑物吧,跟咱宿舍楼层差不多。
然后那里也有很多房间,关着一些…据说是罪该万死的人,那里每天早起赶工,具体的就是将一些保健品装箱…
哦对了,梦里我和叫沈栀的那人住在同一个宿舍,他行动不便。”
我把我能想起的场景都讲给顾格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