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能载着我去哪儿,眼下我只想去外婆的墓地看看。
记得不错的话,外婆的墓地应该离精神病院不是很远,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选择来到现在我待的这个病院里。
“先吃饭吧。”
他说着,找了个地方停车。
脚踏实地的那一刻,看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我突然有种精神病院的一切都恍若云烟的感觉,突然一刹那的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
“你想吃什么?”,他问。
“屎。”,我顺口答了句。
“……要求这么刁钻?”
“确实。”,我说。
“……认真的说,想吃什么。”
“随便。”
“…冒菜还是火锅?你好像喜欢吃辣来着。”,他问我。
“随便,你给钱,依你。”
“冒菜?”
“不想吃。”
“那就火锅。”
“不想吃。”
“…哥你信不信我在大街上揍你?”
“求求你打死我。”
池迤怎么回答的我没听清,总之我有生之年第一次听见他讲脏话,管他那么多,我说过我的快乐建立在他的悲伤之上,俯瞰他的不爽总会给我带来别样的快/感。
最终,我俩去店里嗦了一碗酸辣粉。
我一直认为吃饭就只是为了活命而已,简单的填饱了一下肚子,我们就决定去墓地。
这片区域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外婆的老家就在离这里几公里的外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