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淼依旧盯着窗外,明明是没有知觉的人,可楚燃总觉得她的这双眼睛里看透了太多世事繁杂,即使那双眼睛此刻只能不聚神的看着某处。但她还是感觉,谭淼是能听得到的。
“阿姨,我会好好照顾童童的。您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她。”
楚燃单膝跪在地上,身板挺得笔直,神情肃穆语调认真。童浴沂被她这副样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说不感动是假的,说不想笑,又实在忍不住……
这人,怎么看都有些傻乎乎的。
当然,谭淼是回答不了什么的,可楚燃始终觉得她是听到了,并且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整一下午,童浴沂和楚燃都在这里陪着谭淼。楚燃从来没听过童浴沂讲这么多话,大到公司最近发生了什么,谈了什么生意,小到刚才说的今天吃了什么。她还会和谭淼讲童浠宁的事,林林总总有的没的就像闲话家常一般说个不停,只不过是童浴沂一个人在说。楚燃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听着,期间会给童浴沂倒水削水果,给谭淼喂喂水。
童浴沂说累了的时候,会靠在轮椅上,脑袋轻轻抵着谭淼的肩膀。楚燃看着这样的童浴沂,总是忍不住想要抱抱她的冲动。
当然,她也真的这样做了。
两人从疗养中心出来,坐上车,童浴沂还没等系安全带,便被身旁人一把揽入怀中。
“怎么了?”
伸手摸着她的后颈,童浴沂说话的声音都格外温柔。她喜欢摸楚燃的后颈,肌肤细腻光滑,发颈处有些许碎发,摸起来毛茸茸的。
“刚才就想这样抱你了,忍得好辛苦。”
闻言,童浴沂笑着向前坐了坐,另一只手也环上了楚燃的脖颈,加深了这个拥抱。
埋首在人耳际的脑袋拱了拱,亲了亲小巧的耳垂,被偷吻的人瑟缩了下身子,离开始作俑者的怀抱。
楚燃再想靠过去时,童浴沂伸出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车是新买的,还没来得及贴窗膜,外面能看到。”
楚燃瘪瘪嘴,委屈巴巴地坐回去,启动车子准备离开。她眼神可怜兮兮的,像只被抢了珍藏罐头的大型犬科动物,瞧的童浴沂于心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