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件海中抬起头的人,按按眉心,拿过报告打开翻看,“五分钟后我过去。”
“好的。”
开庭的时间迫在眉睫,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尽全力替父亲减轻量刑。
“童总。”
会客室中,张律师见到童浴沂起身问候。
“张律师,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乐观,老董事长的罪名已成事实,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其他诱因,比如公职权力施压……”说到这,他瞥了眼旁边的颜知微,压低声音道:“如果能出具童董身体状况方面的健康证明,我们还可以争取到缓刑或者短长期的保外就医。”
童浴沂没说话,全程一直在看他拿来的案件报告书。
“我父亲身体现在怎么样?”
自从那日童伯远和阿及离开起,她就没再见过父亲。不是没想过办法,案子还没开庭审理之前,除了律师外,其他人本就不能见,况且又是严打的当口。而父亲的意思,居然是让自己不要再管他,专心于公司就好。
“董事长的精神状态还可以,不过他不是一直有高血压吗,年纪又大了,监狱的环境毕竟太恶劣,所以我才说如果能保外就医……”
“就按你说的办吧。”
“是,童总。”
待人离开,童浴沂再次一个人窝回自己的办公室里。公司的股价暂时稳定了下来,虽然还是走低状态,但也不像前段时间那样一落到底再到底。
“唉~”
深吸口气,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昨晚几乎又是一夜难眠,上次睡了安稳觉的时候还是楚燃在的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