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告诉其他熟悉的人,他们会借机利用我。去报警,警察说没有确定无疑的证据,报案不一定可以立案,立案不一定可以破案,破案不一定起诉,起诉不一定就判有罪,判有罪也有可能争取得分提前释放。我就真拿你们这些不讲理不要脸的人没办法。”
阿芳终于双目清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啊!”
她站在天台上,用力撕扯着双耳和头发大声嘶吼。
却依然无法吵醒整个世界。
这一刻,她明白了。
以前怕死,是因为有念想。
现在,是她无法为自己获取正义,
曾经最大的拼搏,也不过是为了留在小餐厅洗盘子而和其他服务员一起讨好老板。
这一次,她想体会一下,她想参与一下——
要个说法。
这四个字到底怎么写。
她向前一扑。
离开。
小a和小k以及套房内的其他邻居在得知阿芳已经去世,原本一直藏掖着的信息逐步全部说清楚。
但更漫长的,是刑侦队大家对此案的唏嘘。
林深深最后一次为阿芳整理好容貌,按照家人要求,安排遗体送回。
初冬的暖阳罩在她身上,整个人毛茸茸暖洋洋的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