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深抓着大娘的手,随意的摩挲着,抬眼温柔道:“大娘,以后每当有人摩挲你的手,你就会想到我。”
大娘随着林深深的温柔语调,呼吸缓缓平和下来。
“大娘,也是这样的天气,你穿着纯棉的蓝色车间工作服,辛苦一天和厂里的同事打招呼,骑着自行车回来,见到裴宁…”
大娘长长吁了一口气,缓缓陷入当年的情境之中。
“我当时提着网兜的水果回来看父母,然后就看到裴宁站在门口等着和张楠说话。我吓一跳,这男孩长得真帅。我留个心眼问张楠这谁,也不让人家进屋坐。张楠说裴宁欠他五毛钱,催着让还呢。我就进屋了。”
“后来呢?”
“后来我吃完饭骑着车子准备回厂里上班,随便一瞥,就看见那个叫裴宁的那娃,站在路边的田里,朝田里谁放的桶里丢东西引燃。”
“我离得远也看不见什么东西,我只是觉得这么年轻这么帅又这么穷的男娃,大冷天在地里烧东西取暖挺可怜的。”
听到大娘再怎么提不出可能的回忆,林深深也只能松开她的手,摇摇头:“没事没事。”
这么多年过去,就算有很多人听说过那场案件,却也不在提起。
梁励声拉着林深深在村里走来走去,偶尔抬手示意:“这里当年是个水库。”
“走在这条路要小心,这里是井。”
偶尔经过的人们互相看看,林深深也会跟着想:“这里面,会不会有连环凶手?”
一路走到流坪中学,正是过年时间,门口的门卫一听两人没有安排对接领导,怎么都不肯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