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行的行为,终于扯下薛参最后一点点的自我欺骗。

上一次,他还在自我感动。

认为如今再解释也只是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

可此刻,他明白,什么都在变,只有他的懦弱没有变。

世界上的巧合真多,两年前他二十二岁,而站在江意晚身边的这个骆行也二十二岁。巧到让薛参无法不去联想,巧到他再也找不到任何自我欺瞒的理由。

当年的他,是懦弱的。

既没有光明的站出来为江意晚说话,也没有直接的站在江意晚的反立面。

他伤害了江意晚甚至不是因为他想伤害她,而是他觉得自己的保护没有必要。

可笑的,无人敢信的实话。

也不完全的实话。

他是指意不明的当事人之一,骆行是有名有姓的骑士。

是的骑士。

薛参才知道,原来在过去的两年里,他也被人称呼为属于陶萄的骑士。

陶萄。

他确实为陶萄心软过,但是他人言语中的许多事,薛参完全没有印象,那些没有记忆点的事也值得那些人如数家珍。

薛参第一次这样去看别人对他跟陶萄关系的评价,他完全跟不上他们的思路。

别人眼中的他,对陶萄是情根深种。

陶萄确实是特别的,可他对陶萄绝对算不上情根深种。

若是那般,王何文替他发的那条微博,根本不会让他有那样大的怒意,以至于真的以看下属的目光去看王何文有多么的不合格。

当然的,他对王何文本就积累了许多的看法,只是王何文没有伤害到他的切身利益,他不在意,也懒得管罢了。

薛参看着那些人对他与陶萄关系的评价,有些滑稽,甚至可笑。

所有人都在说他爱她,只有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