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想了想说:“厨房可以用的话我来吧,我来准备就好,你们先休息好了。”说着捋起袖子就准备跟着albert去厨房,走在前面的albert有些讶异:“athur先生还会做饭么?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啊。”
墨尘嘴角微扯:“一个人生活久了也就熟练了,也不算难事。”
albert朗声大笑:“tod那个人就是个厨房杀手,完全进不得厨房,我认识的人里面属white厨艺最佳了。你要是尝过white做的哈密瓜戚风蛋糕和调色盘吐司你一定会爱上她的!”
墨尘听到那个字眼愣了一愣,随即嘴角微扬,用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本已经如此了,尝不尝都无所谓的。”
夜露开始深重,桑槐遇伸了伸紧绷着的腰背,转身看见窗外的黑色夜幕才发现已经很晚了。走出门却闻到一阵香味。她虽然生活自律,也很控制体重,但也是个如假包换的吃货。
此刻已经饿了很久的她闻到这突如其来的香味便急着嗅着味道去寻找来源,结果就看到了坐在餐厅里围着围裙的墨尘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应该是睡着了。
桑槐遇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桌子上摆着几道中式菜,虽然已经不再冒着热气了,但摸着碗还是温腾腾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她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如此熟悉的家乡菜了。
此时心潮涌动,有千种情绪万般言语,皆化为沉默。
她蹲在桌子旁,细细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出众的外貌,连睡着都这样的让人有安全感,眉骨微凸,眼窝深邃,硬朗的轮廓线,天生就是被上天偏爱的人儿啊。
她发现她好像产生了一种名为喜欢的情感,她自己都惊了一下,原本以为自己很难遇到让她心动的人,因为她自知自己挑剔非常,在情感里被动的很,从来不会去找,一直随遇而安,对什么都佛系淡然。
桑槐遇看出了神,连墨尘醒来都没发现。墨尘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小姑娘的脸近在眼前。
桑槐遇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退后了,脸酡红酡红的。墨尘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倒是坦荡许多,面色从容的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很晚了做了些晚饭,你要是不嫌弃就将就吃一点吧,这么久不吃东西对胃不好。”
桑槐遇看着这桌子菜,摇摇头:“不嫌弃不嫌弃,我想吃家乡菜好久了,你算是帮我实现了一个愿望啦!”
她欣然坐下,尝了尝那道没有青椒的土豆丝,思绪万千,在国外这几年她不是没吃过土豆,甚至还吃的很多,但是全是油炸或者烤箱里烤的,这是第一次吃到炒菜式的,和家乡菜一样。
一桌子菜被桑槐遇吃的没剩了多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肚子,看看对面的墨尘。
男人眉眼温柔,不似在外那般和所有人都有着距离感,冷漠谨礼。
桑槐遇其实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心思。这二十四年都活的很明白,独身一人走了许多路,看了很多景,见了各色人,没有一个让她的心脏鲜活的快速的怦然跳动,可是她发现,现在她好像遇到了。
这天天色已晚,于是都住在了落枫山庄。夜色渐浓,两个人却都辗转反侧。无奈之际,桑槐遇点了一支薰衣草香薰,才慢慢入眠。
墨尘仰躺在床上,地上洒落一束一束的银色月辉,那红木的桌子被覆上了层层阴翳,电话屏幕在昏暗的房间倏然间突兀的亮起,把墨尘拉出了思绪间。来电人是黄管家,盯着看了许久,再快要断接之际,他还是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了沧老的声音,他才意识到原来真的过了很多年了啊。
“黄管家。”墨尘虽然早已不是温陌宸啊,但是黄管家对他一直不错,他不是不知恩的人,如果没有黄管家他当时很难在美国活下来。
“墨尘啊,你现在还好么?”黄年其实一直觉得心里有愧于是墨尘,毕竟当时他旁观了全部,却眼睁睁看着还没成年的孩子被扔到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却什么也没做。
“黄叔,我很好,您怎么样。”
“我好的,就是……就是温……温总不太行了。”黄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说抛弃他的人病了,让他回来看看么?
墨尘沉默了,“温总生病看医生,我一个律师能做什么?帮他处理遗产么?他应该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吧。”
黄年被他噎的哑口无言,“温总他……还是念着你的。”
墨尘嗤笑,面色沉的能滴出墨来,“念我?他当年抛弃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可没念那几年的父子情缘啊,黄叔,我尊重你,但我不会去看他,我不是不知恩的人,但也不是做慈善的人,恕我这件事没有办法帮你了,黄叔你好好的吧。”
墨尘想了想说:“厨房可以用的话我来吧,我来准备就好,你们先休息好了。”说着捋起袖子就准备跟着albert去厨房,走在前面的albert有些讶异:“athur先生还会做饭么?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