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打出头鸟,她吃得苦一点不比别人少。
出国最初语言不通,她仅仅能靠着自己还算拿得出手的一点语言天赋,好不容易适应了语言上的横沟,生活上又有诸多的不同,外加学业压力和生活压力。
她尚且刚成年就过得像个社畜,几乎每天晚上都累得沾枕头就睡着。
幸而,她看着温温顺顺,骨子里却很坚韧,从没有因为生活的兵荒马乱而为此愤懑落泪,只是一个人一点点理顺生活的杂乱,逐渐的,开始能够得心应手。
生活之余,她也没有忘记过自己出来的初心,是为了看看世界,为了自己的理想,她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独特的调香师。
对于香味她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在国外的那些年,她四处走访,拜访了很多调香界的大师,也吃过很多闭门羹。
但她全都付之一笑,从没有因为挫败而否定自己来这里的意义。
有一段时间,她一度陷入自我怀疑的状态。
那是她永远都不会遗忘的过往。
那是一年冬天,格外的冷,比之前她在美国的任何一年都要冷。
街头全是圣诞节的氛围,麋鹿和雪花昭示着每个人的欢乐,唯独没有桑槐遇的欢乐。
圣诞节的晚上,她一个人龋龋独行走在街头,眼泪无声的顺着腮边隐入衣领。
那天,她查出患有脑膜瘤。
那年她尚且才2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