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垚拿出拖鞋给她换的时候,舒可亦的耐心终于到了尽头。
她双手环住肩,一脸抵触地问:“李垚,你有话能不能直说。”
她靠在玄关的柜子上:“你带我来这儿是要做什么?怀旧?还是带我再体验一遍愚蠢的过去?”
“愚蠢吗?”李垚直起身子,直视着她,很快败下阵来,“可亦……”
他抿着唇。
舒可亦看着他的样子,突然笑了。
“你发没发现,你只剩下对我说抱歉这一件事了,可我最不想听的,就是你对我说对不起,”舒可亦侧开脸,“所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转过身要去拉门的时候,男人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
“三十分钟,行吗?”
他一路带她到了卧室,狭小的卧室里放了一个晾衣杆。
那套民国时期的军官服就挂在那里,军官服的旁边还挂了一身定做的旗袍,红色的,很艳丽。
衣服被保护的很好,舒可亦闭了闭眼。
卧室的窗子开着,外面的风一下一下吹着,吹动了衣服垂下的衣角,军绿的板正军官服微微摇曳,倒真的像是一位军官把佳人揽入怀中。
舒可亦不想看了,转身就要往外走,李垚反手一带,把她抱在怀里。
他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低沉又沙哑。
“我知道晚了。”他说。
“我知道已经晚了,”李垚又强调了一遍,“我知道我这样说很自私,但是可亦,我们能不能从那一天,重新开始呢?”
男人的手束在她的腰间,舒可亦脑中空白了一瞬。
沉默滋生,舒可亦甚至能听到时钟滴答而过的声音,她叹了口气:“既然知道晚了,为什么还要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