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可亦:“你怎么在这儿?”
“你病了?”夏一然问她,“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爷爷说你奶奶过世了,我有点……”
“我和她关系不好,”舒可亦说,“回去吧夏一然,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不要跟着我,回自己家,我真的累了。”舒可亦强调。
家里没有热水了,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药箱里还剩几个感冒胶囊,她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可能发烧了。
家里没有退烧药了,舒可亦又吞了一粒布洛芬。
她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她想起了今天在医院的老人,也想起了抿着嘴角坐在蓝色椅子上的李垚。
她想起了三年前的很多事情。
想起了宿舍楼下的惊鸿一瞥,想起了街道上的风驰电掣,想起了那个保温杯,那杯热糖水。
想起了追逐着他上课上学,想起了他在医院的困窘。
她还想起了那个雪夜,落在雪地上的那张银行卡。
她想起《流年》拍摄里的点点滴滴,想起他们一起在跨年晚会上唱歌,想起他拉起她的手,问要不要在一起。
她想起他们的第一个吻,想起他们背着舒明商偷偷谈恋爱。
还想起了李德中,想起了那场绑架,想起京云湾外男人孤独的坐在长椅上。
最后她想起了那场爆炸,那场雪,和对她说出分手的男人。
她那么深彻地爱过他,得到过极致的甜蜜,也得过了刻骨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