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披着狼皮的魔王抱着自己的尾巴,严肃认真地数着上面到底有多少根毛,试图用拙劣的演技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温暖手掌穿过臂弯和膝窝,把魔王打横抄起抱在怀里。
魔王气鼓鼓地坐在铺着红格子呢绒斗篷的草地上,竖起尖耳朵,不满地瞪着眼前的金毛羊。
“怎么不说话?”
“你不让我说。”
尤尔拿起绒布,轻轻擦拭湿漉漉的尖耳朵,“现在让你说了,说吧。”
两只狼爪子拍掉绒布,凶狠地扼住金毛羊纤长的脖颈,气呼呼地质问道:“说,你为什么突然就不许让我动、也不许我说话?还那么凶!”
喉结在余果的掌心上下滚动,低磁喑哑的声音从指缝间漏出:“对不起,我怕我会忍不住。”
理智告诉余果,他现在应该离这头危险的金毛羊远一点,可鼻子下面的两瓣柔唇却毫不犹豫地背叛了革命,哆嗦着问道:“忍……忍不住什么?”
金毛羊的眼睛微微眯起,湛蓝的眼瞳中散发着不属于食草动物的危险气息。
狼尾巴警觉地竖起,余果下意识地想要往后缩,却被揪着衣领拽进了尤尔怀里。
发烫的唇瓣紧紧贴合,微凉的齿贝在颤抖的唇瓣上轻轻一咬,便熟门熟路地拿到了通关钥匙。
湿滑的软舌毫不费力地推开莹白的城门,探入那座温暖又柔软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