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一路拽着尤尔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脸色突然一变。

他抓着尤尔的手臂，压低声音道：“你发现了吗？这些教士好像不认识我们了。”

尤尔点点头。

其实，不光刚才教士没认出余果和尤尔，就连城内的信众和居民似乎也没有认出他们。

但两人这次并未做任何妆容的改变。

作为几个月前在圣光广场掀起轩然大波、贴遍大陆的通缉海报的双男主，这两张脸，无论如何都不该这么快被遗忘才对。

“是加里纳做了什么？他修改了他们的意识？”

“有可能，或许教皇大人的计划早就开始了。”尤尔毫不在意地拉上窗帘，取过摆在床头的特蒙苏奶酒晃了晃。

“上次你说，这个奶酒的味道很好喝，”乳白色的液体顺着玻璃瓶壁缓缓滑落，金发的勇者体贴地打开酒瓶，俯身将玻璃樽递到魔王嘴边，认真地问道：“要喝吗？”

想到尤尔对特蒙苏奶酒的味道的描述（“又咸又腥还有点膻”），以及自己喝了奶酒之后在教廷里的华丽变身，再以及那之后钻心刺骨的公开处刑……魔王大人果断地推开了玻璃樽，拒绝道：“不……不喝了！”

“喜欢就喝吧，”尤尔揉了揉的脑袋，将他揽进怀里，“我不会再让你出一点意外了。”

余果抬起头，刚好对上尤尔那双湛蓝的眸子。

像是夏末秋初傍晚的海，颜色是冷的，温度却是暖的，让人越走越深，一点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