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虽然已经尬到脚趾抓地抓出了三室两厅一厨一卫,加里纳还是僵硬地抬起手臂,朝着“群头环绕”的小黑猫挥了挥手,“嗨,靓崽-你啥时候来得啊,来了也不吭一声,真是的-”

塞巴斯笑了笑,“教皇大人故事讲得太精彩,一不小心就听得入了迷。”

加里纳赶忙摆手:“您太抬举我了。”

“您太谦虚了,”塞巴斯用脚尖儿挑起一颗头盔,踢球似地颠了几下,抬脚踹到了一副铠甲上,“要不是听到我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说的是我呢~”

“瞎,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加里纳眨眨眼,“总是要在真实的基础上再做一点加工升华的嘛……”

哐当。

两颗头盔擦着加里纳的耳朵飞过,以一个十分扭曲地姿势(大概就是转了180°吧)撞在了两幅铠甲上。

“那个……”加里纳咽了咽唾沫,艰难地开道口道,“靓意啊,我看这些铠甲长得都一样,你是怎么判断每颗头盔对应哪副身体的啊?”

塞巴斯勾勾手指,最后一颗头盔便颤颤巍巍地飞到了他手中。

他拎着那颗头盔信步走到加里纳面前,一边把头盔重重地扣在最后一副铠甲上,一边问道:“想知道?”

“嗯啊。”加里纳点点头。

苍白的手掌摩挲着脆弱的脖颈,蓝宝石似的左眼闪闪发亮。塞巴斯弯起嘴角,贴近他耳边,低声道:“教皇大人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脑袋吧,我现在也想把它,拧下来重装一下。”

“大可不必啊靓崽!”加里纳一把抓住塞巴斯的手腕,赶紧转了转自己的脑袋,“你看,还能用,灵活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