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礼成之前,又有另一伙人闯进来,当众将他劫走,于是成了他现在这样的倒霉处境。
一天之内接连被绑架两次,如果不是他无比确定老妈虽然漂亮,但选男人的眼光不行,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其实是哪个富豪或高官的私生子。
陈韫感觉到身旁有六七个人,脚步轻盈,明显是练家子。
为首一个人更是带着浓烈的血腥和硝烟味,似乎刚从战场上撤下来,虽然一言不发,却有一种难以忽视强烈的存在感。
陈韫调节呼吸,开始装昏。
他装得无比熟练,垂着头,仿佛真的无知无觉,没人能察觉他衣袖里一直夹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
——方才那伙人忙着举行仪式,根本没来得及搜他的身。
“陈韫,今年20岁,s省长安市人。”
一人出声,他的语调漫不经心,仿佛在念一件物品的说明书。
“一个月前,一手抚养他长大的外公陈喜年癌症去世,已无亲人在世。”
“14岁,被指控谋杀继父,因证据不足撤档。三个月后生母自杀。”
“16岁,高中二年级肄业,因舅舅欠下巨额高利贷,从此跟一帮高利贷团伙混迹东南亚黑市,招摇撞骗,经营佛牌、巫蛊、扶乩等诈骗生意。”
那人的语气忽然变得暧昧:“哦,还有个外号——「玉面狐」。”
他踱步,似乎按下一个录音,里面传出一个陈韫熟悉的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