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韫敷衍道:“是,是,你没醉。”
这反应,铁板钉钉了。
女娲像先不管了,明日再说。
陈韫用铜钱上的那根线牵着飘飘呼呼的宿冬,回房间找药。
宿冬一边被拉着走,一边仍在问:“那就是酒?”
陈韫问:“你没喝过?”
宿冬低声道:“不能喝酒。”
陈韫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一辈子没有吃过辣,一辈子没有喝醉过,这人生有什么意思?
甚至按照平日观察,不光「食不言」,它压根就不爱跟别人说话,多少有些儿自闭倾向,看来师门规矩严得很。
他被人拘禁魂魄一千年,被顾家利用得连记忆都不剩,也不见人来救它,看来师门对它也不怎么样。
它却不记得任何人,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然而宿冬下一句,却让陈韫马上打消了这一丁儿点儿刚升起的同情。
宿冬一闪身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身上带着霜冷的气息,如果墨色双眸不是带着醉意的飘忽,可以说是非常有气势。
宿冬冷冷命令道:“你以后不许喝酒,不能吃辣,不然杀了你。”
陈韫一哽。心道,还是赶紧散伙吧,火速送走。只有我外婆才能管我外公,你是我老婆吗,还想管我?
陈韫绕过它,对它一龇牙,顽强道:“我就吃,我就喝,你杀了我我也要封不对把老干妈烧给我,放墓前,我用魂魄吃!因为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