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出了那几件事,所有原定参加集体婚礼的人都连夜撤走了,整个镇子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宛若死城。
不过好处就是,现在宾馆里全是空房间,竟然够每人一间都有余。
陈韫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他脱了外套,把宿冬鸟安在颈窝放好,刚下楼就听见楼下传来争吵的声音。
原来是段少爷对这家一看就开了七八年的老宾馆不太满意,开始吹毛求疵,问工作人员能不能换一家住。
“钱不是问题,这原定的房费也不用退了,给我换一家酒店就行。”段初阳怒道:“这宾馆竟然有蛇你们知道吗?把我的蛊虫都吓到了!”
工作人员满脸为难:“这已经是全镇最好的了……”
双边正吵着,忽然楼上下来一个穿着吊带上衣、工装裤,踩着人字拖的女人。
女人一脸刚睡醒,手指夹着烟,仿佛是从火灾现场出来的,满身烟气萦绕。
她从陈韫身边经过时,陈韫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但因为被浓烈的烟味挡住,一时分不清出什么气味。
女人已经下楼了,开口就是一口沙哑烟嗓:“吵什么?”
段初阳怀疑地打量她,指着门口挂牌:“你们这破店开几年了?算危楼了吧?这还好意思挂「千灯镇最佳酒店」?”
宾馆前台言简意赅:“青姜姐,这人来找茬的。”
其他选手也放好东西,听见响动,纷纷出来走廊围观。
作为外地人来这里调查,却一上来就跟当地人闹僵,是大忌讳,实属傻逼行为。
最后上车的那队人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劝架,但实在不敢得罪段初阳,于是转头寄希望于几位大佬。
结果发现那几位正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简直是恨不得往段初阳头上泼十桶油,扇十里风,再狠狠加把火,满脸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