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摄影师,天生能听懂镜头的渴望。
昨晚川昱蹲下整理那些纸钞时,它们在行李箱中对何遇说:别放过他。
何遇迅速折身回房间取了昨晚那根硌她的皮带,走到柜台前跟老板娘打听。
“川昱住哪个房间?”
“谁?”
“昨天晚上那个。”
“哦——俊小伙。”老板娘的笑容不可名状。
“他的皮带落下了。”
“你留着吧,绑绑行李。”
“……”
“没办法,他已经走了,退房了。我让阿拉格送早餐的时候,他就不在了。钥匙和住宿费放在我柜台后的凳子上,用小碗扣着,心思多细巧的汉子哦,不知道赶什么走这样早。”
何遇“哦”了一声,将那根旧皮带卷了两圈放在了柜台的一角,老板娘不置可否,这样的东西,主人一般不会回来取了。
乌斯固沙小队,年龄最小的队员达巴辛干正守着炉子,用一口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锅煮奶茶,烧了许久也没冒热气。
另一个队员眼镜问道:“辛干,好了没有?”
“催催催,再催我就往里面加水。”
眼镜调笑道:“不是,你都烧了半天了,就算你在炼钢也该见着烟儿了吧。怎么,想小姑娘了?上次给你送水喝那个?”
“你没喝?你敢说你没喝?再说了,我喝的是三哥传给我的,不像你,接女孩子递的,不要脸。”辛干搅动着手里的木勺,精黑的小脸却憋出了两道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