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啊!叔,差速锁都被你给看出来了!”辛干听得一脸崇拜。

眼镜也蹲了下来,问道:“老张,那你说说,这车得多少钱?”

老张想了想,将手机上的搜索页面按熄,煞有介事地伸出两根手指点了两下。

辛干将嘴张成了一个鸡蛋大小:“二十二万?”

老张没应,眼镜咽了一下口水。

川昱拿着一张区域作业地图从屋里出来,瞥了一眼蹲成环形的三个人和身后那辆车,淡淡地说:“二百二十万,中国配额64台。”

“那女人是疯子吧!”眼镜叫了出来,一副夺“妻”之恨不能报的表情。

老张一把将他按下,眼镜脸上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嫉妒啊嫉妒,高兴了小半年等队里下补贴也只敢看看三四万的二手众泰。他将手搭在身旁的那只车轮上,摸了摸,作势又掐了一把,像跟喜欢的女人抚腰诀别,总想留个记号一样。

“早知道我跟洋金去接她了,没准儿能开一把。”

眼镜稍歇口气儿又接着呢喃:“洋金啊洋金,啧啧啧……”

他的手还扒拉在那只轮胎上,没有一个人笑他。就跟女人喜欢高跟鞋、裙子和口红一样,男人也会对一部高性能的好车发痴发狂。

辛干算不清楚二百二十万能买多少头羊,表情反而不惊讶,只是觉得这车银灰色的车漆很漂亮,光光滑滑的,不像队里那台老车,被风沙碎石碰蹭得都能擦土豆丝了。

辛干问道:“三哥,那何遇姐来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