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嘿,加你我们就六个人了。”
“我看这儿房子很多。”
“是,以前建的,那时候人多,我都见过,不过都干不久,太累了。”
“待遇怎么样?”
“够吃够喝。”
“不够娶老婆?”见辛干脸一红,何遇坦然地说,“这是正常需要,我随便问,你年纪还小。”
“我十九了!”
何遇瞧了瞧辛干的个头,看得出待遇是不大好。
“你能吃苦。”
“当然,我阿爸说我是浑善达克的儿子。”辛干愉快地拍了拍胸脯,何遇瞥见了他手上大大小小的茧子,听他又问道,“何遇姐你是哪儿人?”
“户口本上是北京。”
“我知道,毛主席的老乡。”
“他是湖南人。”
“哦,我还以为毛主席是北京人,三哥的爸爸以前总说工作做得好不好北京知道。”
浑善达克是京津冀的主要沙源之一,这话没错,可何遇的注意点却落在了别处:“他爸爸?”
“嗯,以前的队长。”
“生了三个?大哥、二哥、三哥?”
辛干听了直乐,用手捂嘴还透出了一长串“咯咯”声。
何遇觉得他一时半会儿止不住,起身从包里掏出装吸管的密封盒,取出一支探进碗里吸了一口,出乎意料地好喝。
辛干不笑了,坐在长凳上看何遇吃东西,前一秒手撕牙咬,后一秒又像小孩一样用吸管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