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还不了解我。”她如实说。
眼镜当何遇是谦虚,又补了一句:“声音也温柔。”
川昱坐在他边上不置可否,咀嚼着一块劲道的麦饼,满耳朵都是何遇那句“我弄死你”。
辛干听着眼镜的话点点头,闲聊天没事干,胳膊肘向川昱挪了两寸,问:“三哥,你说呢?”
老张莫名将头别了过去,怕也被问到似的。
何遇捏着一小撮饼看川昱。
川昱说:“我也不了解她。”
辛干马上说:“没事没事,何遇姐要在这儿住很久呢,我们可以一起烤肉吃。”
何遇移开眼神接了一句:“主要是烤肉吃?”
眼镜一秒爆笑:“哈哈哈,何遇已经了解你了。”
气氛慢慢活跃起来,饭桌上的话题从尤金摔裂的尾椎骨聊到羽绒服和棉服的保暖差异。何遇话不多,但被问到的时候会接两句,她初来时队员们的拘谨在一餐饭的工夫里就消失了,出门前眼镜还非要给她看自己在沙丘上拍的一张倒立照。
角度问题,初升的太阳像一个光球被他抵在脚尖上,何遇评价:“挺好玩的。”
眼镜得意到不行,笑了好几声才匆匆爬上马背。
何遇站在门口看他们往沙地驰去,每隔几秒便端起相机拍一张,凭眼缘选合适的作为素材存下。
都是背影,远的、近的,她细细浏览着。
正看得认真,电话响了。
她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