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招惹她的。
“何遇。
“何遇。”
靠近草坡了,他便隔几步叫上一声,低低沉沉的声音,夹在风里像一支长调。
川昱往坡面最高的位置上走,猜到了何遇必然在另一面的某处。
“何遇。”
他又叫了一声,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听到了故意不答应。
他正从鼻翼间哼一口气,山坡背面有个声音传来:“站哪儿,别动。”
是何遇,声音听起来有点儿慌张。
荒郊野岭的没厕所,或许她正方便吧,川昱止住步子隔衣蹭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她之前在旅馆挠的,结痂了长肉有点儿痒。
何遇喊道:“你把眼睛闭上。”
川昱冷冷地说:“我没兴趣。”
“强奸犯也这么说。”
川昱低低地呢喃了一句“有病”,还是背身闭上了眼睛。
好一会儿,他听到了鞋底带起细沙的走动声,稍微有点儿不耐烦地问:“好了没?”
没有回答,风又大了点儿,脚步声反而消失了。
他说:“我睁眼了。”
“好。”
眼睛迎风打开了一条缝,就有人从身后推了他一把,力道不大,草坡下又是柔软的沙,他踉跄了两步,摔在了一个沙坑里。
四十公分深的一个凹洞,外表干燥内里阴沉,是新刨的。
川昱手肘一撑胳膊上的肌肉一鼓,轻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