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牛饮了一口水,问:“你昨天喝了多少酒?”

尤金想了想:“一瓶半。”

眼镜将嘴里的食物咽下,用指头戳了两下桌子跟他算:“一瓶宁城老窖小二斤,你喝了一瓶半,黄毛耗子都能看成大尾巴狼了。”

辛干和老张跟着哄笑,灶台里的炉火燃得噼里啪啦响。

眼镜催辛干:“不听洋金扯了,快去烧饭吧,何遇才退了烧,炖菜里别放辣子了。”

辛干应了声“好”,起身从蹲坐闲聊的小桌子边往灶台走。

尤金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面朝老张和眼镜说:“我睡了一天,那酒早就醒了。我的天,你们感觉不到他们俩之间有些不对劲吗?is love,很微妙。”

想到在恩和大叔房子里何遇那句“等我出来我一定杀了你”,辛干咽了一口口水摇了摇头。

老张不说话。

眼镜眯着眼睛嘀咕了一句:“这事儿吧……”

川昱一回驻地就钻进了自己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何遇看着心情倒是不错,可也没说两句就抱着相机回房筛选照片去了。

“是有点儿怪,不过亲嘴那不瞎扯吗?张叔,你跟婶子搞对象那会儿亲完嘴各自关自个儿禁闭吗?”眼镜问得认真,只是这话听着不大正经,老张一掌拍在他背上,分不清是恼还是不好意思,忙说:“关我啥事,莫瞎讲,莫瞎讲。”

其余三个人哄堂大笑,老张说了两句压不住,索性提溜着一张干乳片出去了。

辛干将饭锅里倒上水起哄:“张叔准是去找棍子打你了。”

眼镜“嘿嘿嘿”笑了一阵,当真听到厨房外响起了动静。

先是远远的一阵“轰轰”声,而后有车鸣喇叭、推铁门,再之后便是男男女女叽里呱啦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