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撒开手,一脸冷静地跟他说:“草苇的秆子喝汤老堵,我找驰溪给我带了新的吸管。当然,作为报答我给他拍了一组写真。川昱,下次你再敢丢我,我一定要了你的命。另外,队里的卫生间真的不考虑装个淋浴吗?又不是没有废水管,抠死你得了。”
她眸色清冷,三两句听似讥诮的话便将川昱紧张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她只是借地洗了个澡,取了几根吸管,这会儿才回来是因为报答驰溪帮他拍了照。
川昱听明白了,可嘴上不愿意接她的茬儿。
何遇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饿了,叫他:“走吧,再不出去就只能舔盘子了。”
川昱还是没说话,透过昏沉的光线打量她。
何遇就是这种女人:心里揣着一个答案,偏要使坏逼着你就犯,可只要她尝到了一点儿甜头,不等你说穿,又立马若无其事起来。你憋着,她却痛快了,前番种种,反倒成了你自作多情。
但川昱知道,在她没有百分之百确定对方非她不可之前,这样的试探还会再有的。他不能这样由着何遇来,或许说,他不能这样由着自己对她痴心妄想。
何遇顺手在头上绑了个马尾,或许是为了吃烤肉时不至于沾着油腥被糊一脸头发。
她脑袋微前倾,脖颈上那根细细的系带从她羽绒服里露出来了,院子里橙黄色的灯光从厨房门透过来,刚好有一缕照在了上面。
何遇准备往门口走,川昱突然勾了她一把:“怎么,给你亲过搂过,我就不值钱了?”
(三)
何遇感受到自己腰部有一股牵引力,下一秒,便被带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背对着川昱,依旧可以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呼吸。
他单手揽着她,像控着一个取悦人的小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