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出声,星光洒了一点儿进帐篷。
何遇睡得正熟,勾着嘴角,很得意的样子。
原来是说梦话。
川昱觉得好笑,莫名其妙地用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鼻子,她的嘴角立马放平了,人往保温毯里缩了两下,只露出了一个额头。
川昱取下那条毛领塞在毯子的空隙处,跟她说:“晚安。”
“急什么?还早着呢。”
一个人声从沙丘另一侧传来,川昱立马警觉起来,沿着沙丘的遮掩迅速摸了过去。
(三)
“这次我可把话说在前面,以前的那些账他要是不结清楚,这次的货我可就直接送到肖老板那儿去了。
“您行行好,老谈感情就没意思了,上面下面的人都等着开饭呢,我就是个跑腿的。
“笑话,没货我能跟你扯吗?一个夹子还没起,手上嘛……”
川昱趴在沙丘侧边的一丛干草旁,看到远一点儿的地方停着一辆车,一个包裹严实的人正提着一只半米高的笼子,一边往设陷的位置走,一边打电话。
那人个子不高,身体强健,声音粗犷但调子上扬,无法精确地区分男女,也看不清他笼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不信?你听听。”
那人突然停下步子,将笼子往地上一放踹了一脚。
“咣——”笼壁受到撞击颤动发声,与此同时,川昱听到了两声受惊过度的“哈哈”叫。
是大鸨,或许还有一只别的什么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