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浴室通往卧室的门已经关了。

她站在门口,披散着头发,一套设计简洁的米黄色绸面内衣裤恰到好处地遮掩着她身体的私密处,明明脚下踩着一双最廉价的男士凉拖鞋,何遇脸上的神情却将它带出了一种金属细高跟的魅惑感。

川昱将胶带放下,说道:“你洗吧,第一下别开太热了。”

她往里进,他往外走,擦身而过时,何遇的尾指指腹从他腿上擦过。

川昱将手搭上门把手时,背后金属阀门“吱呀”一声,开始涌出雾化的细水珠。不到三秒的工夫,浴室里的视野变得温湿朦胧。

川昱回头,见她正仰着头用他的毛巾擦拭自己纤长的脖颈。

他看她,她手上的动作便静止了。水雾迷蒙,顶灯给何遇的锁骨和肩胛骨镀了一层神秘的金色。

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驾驭风情而又不至于被风情所纵。

她的眸子里总盛着一半原始的欲求与一半深思熟虑的慎重,如岩泉相依,刚柔并济。

那眼神看进了他的骨子里,不动的人未必更清心寡欲。

“你的皮带还给你了,就放在桌……”

话没说完,她的腰肢便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他低头吻她的唇,浅浅的胡楂在她下巴上刮蹭。

她极轻地笑了一声,化在水雾里像沙原上的落雪声。

“何遇,你是个坏女人。”他盯着她看了一秒,更贪婪地亲吻。

她承受着川昱的索取,将手从腰际伸进他t恤里,从下往上抚摸他挺直的躯体。每一次深吻,她都刻意用指甲盖划蹭他的背脊。

“嘶——”

他抬头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