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给你捡簪子的时候。”

何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川昱说:“这个已经风干了,折断它不会对植株有什么影响,你勤晒一晒,用不坏。”

她叼着草秆在碗里搅了好一会儿,乍然从口袋里摸出了驰溪带给自己的吸管,抬手掷出去了好远。

川昱瞧了她一眼,笑了一下。

她知道他没那个意思,但就是高兴。

风从身后刮过来,头顶的纱浆布被刮得老高,川昱说:“吃吧,别凉了。”

何遇低头继续用那根草秆吸奶豆腐脑,心里说:凉不了。

从奶豆腐店吃完东西出来,何遇还将它握在手里玩。川昱牵着马走在边上,看她每隔一会儿就举起来看。

他好笑:“你揣在兜里,它又不会跑。”

“那可不一定,这么好用的东西,掉了全北京城也买不着。”

她说这句话时正研究草秆上那层麻黄色的韧皮。

川昱没说别的,指着街边的一家照相馆问她:“还想照相吗?可以跟他们借一下相机,拍完发给你自己。”

“算了,我用不惯别人的东西。”

川昱说:“那行,咱们去看车。”

何遇还是往那个小照相馆瞧了两眼,并不宽敞的店面前立着一块同样不显眼的招牌——旅游留影、证件快照、即拍即取。

何遇改了主意:“我们去看看。”

川昱笑了一句,调侃她是不是准备砸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