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接过手机连忙轻捂了一下他的嘴,掩了掩房门说:“嘘嘘!”

“会吗?”辛干小声重复。

眼镜叹了一口气:“都快三个月了,你看她给三哥打过电话?”

辛干摇头。

“发过信息、连过视频电话不?”

辛干又摇头。

眼镜咬了下嘴唇上的干皮:“那不得了,明天就是除夕,连你三哥上次接生的那羊崽子都来队里打了个照面,何遇这儿还没半点消息,多半啊,就这么断了。也是,这里又苦,你三哥还老欺负人家,总不能叫她一个大姑娘穿得十分讲究地跟着我们挖沙吧?”

辛干想了想,关掉流量前将那个直播网址点了收藏,抬头看了眼镜好一会儿,说:“你拿何遇姐跟羊崽子比,我回头要告诉她。”

眼镜眼睛一瞥:“你小子是不是不会抓重点,我说那羊崽子是做个比较,意思是说……”

“反正你说羊崽子比她好了,我听见了。”

“哎,你个挑拨离间的小玩意儿。”

放下手机,两人很快又追追打打窜出了房子。

从厨房嚼着干饼出来的川昱被误糊了一脸雪,他抹了一把左边眉骨上的雪花,一边捋袖子,一边说:“好啊!你们俩别跑,今天不把你们埋成雪人我这个队长就白干了。”

辛干:“眼镜丢的!三哥,不关我事!”

眼镜:“滚滚滚,放屁,队长,不是我干的,是洋金,他从房顶上扔的,我看到了。”

尤金:“are you kiddg ?”(你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