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何遇……”

一连叫了两声没动静,海哥说:“请姑娘坐车,太闹腾了可不好。”

“何遇,何遇……”

“叫叫叫,你要怕她死了就搭个脉好吧!”疤痕男被川昱叫烦了,心里想一脚蹬关车门却又顾及着海哥不敢动作。

谁知川昱接了句:“好。”

疤痕男自知说出去的话不好收,见川昱手伸向何遇也只能抄起家伙仔细盯着。

“何遇,是我,你好好睡,醒来之后,我带你回家。”川昱伸手探上她的脖颈,久别重逢后的一声呼喊格外温柔。

“怎么,现场成人表演?”

又一句下流的调侃,川昱的手被疤痕男重重地甩开。

“啪”的一声车门合上,何遇感觉到后颈上指甲捏掐带来的痛感。

淋过雨,即便是川昱的手也冰凉可怖,触到的一小块皮肉又被他下了十足的力气,何遇咬着牙,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

靠在座椅上的她,头发散着,看似昏沉闭起的眼睛,实际上开着一条极细的缝。

驾驶位上的海哥失去了耐心,敲了一下车门说:“我时间有限,你……”

海哥的话还没说完,川昱抄起那把铁扳手便照着自己脑袋上敲了一下。

血立马顺着雨水流过他的脸颊,何遇躺靠的姿势一动不动,指甲却深深地抠进了坐垫里。

海哥的几个弟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