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阴冷偏僻的地方,牧怀之兜兜转转,到底是为了什么?

突然之间,陆齐光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衣物摩挲声。

她正要回头,一阵冷风却先迫近身边。

陆齐光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强劲力道掀翻,脊背撞上了坚硬的石砖。瘦长的一道掠影比那冷风更快。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便于瞬息之间被人以五指扼住咽喉。

呼吸被尽数截断,陆齐光下意识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呜!”

那人手腕一颤,目光向她面庞掠去,对上她双眸。

辨出陆齐光的身份后,他飞快地松懈力道、收回了手。

陆齐光重归自由,俯下身,猛地咳嗽起来。

她上气不接下气,不满地瞪了一眼牧怀之:“你、咳咳……下这么重的手!”

牧怀之历来冷肃的面庞微微泛了红。他向她倾过身去,目光满是关切与自责。

“我、臣……”他很是局促,收回的手臂一时无处安放,硬生生悬在半空,眉宇之中的懊悔显而易见,连同她说话的声音都放得很轻,“殿下要不要紧?”

陆齐光倒不是真的恼怒。毕竟,是她自己跟踪牧怀之,被他当成歹人也不奇怪。

况且,牧怀之此刻的语气很是柔和。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磨去了平素冷硬的棱角。若说他曾是一粒雪,那此刻,这粒雪已融化在她的心尖。

不过,她看牧怀之这幅样子,忍不住想逗逗他。

对于故作娇柔这事儿,陆齐光熟门熟路。她身子一软,向着牧怀之栽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