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于陆齐光的这两年,牧怀之早已将她一颦一笑深深镌刻眸中,若看见她被旁人围着, 便恨不得将她所有的追求者千刀万剐。

而在今日,陆齐光终于亲口对他说——她心里有了他。

听到这话时,牧怀之恨不得直接把陆齐光扛在肩上, 绕着宴殿跑三圈, 向所有宾客宣示主权。只是, 陆齐光到底是大梁的公主,他在乎她的名声,也尊重她的感受。

既然殿下说, 往后机会要看他表现,那他定然会好好表现。

无非就是现在暂时寂寞如雪罢了,他忍。

两年多的时间都忍过来了,难道还急这一时吗?

离开太液池后,陆齐光先去明珠配殿寻了一件纱罗衫,披在身上。

原先那件大袖衫被石栏钩坏之后,她便随手将它揉成一团、草草丢弃,幸好当时的女官们没发现,要不然准要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

她返回宴殿时,行酒将将终末。

牧怀之倒是比她动作快,已然返回席间。

陆齐光环视一圈,发现除了皇后之外,其余嫔妃与皇嗣均已离开,似乎还少了一些宾客、多了几张之前没见过的生面孔。席间剩余之人,或是醉倒,或是神色晦暗。

梁帝仍坐主位,手执酒杯,只浅浅小酌一口,头也未抬。

陆齐光按下心中疑惑,只回到席上,静待谢宴。

只是,礼部的刘尚书迟迟不见踪影,反倒是礼部侍郎操持着,给生辰宴收了尾。

陆齐光见状,心下已有推测——约是方才定远侯的事确实震怒龙威,梁帝又不愿扫了她的兴,才趁着她不在席间时,将账簿中的列席者悄无声息地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