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娘娘好好看清楚了,戴戒指的手和不戴戒指的手,打起人来有何不同。”她低头揉了揉手指,“到底是你打的,还是我打的,你自己心中有数。”

陆玉英捂住自己被打的侧脸,不可置信:“陆齐光,你、你……”

“欺人太甚!”德妃声色俱厉。

她正要接着说下去,梁帝却突然站起身来。他抖了抖一身黄袍,事不关己似地,将双手背到身后,瞥了德妃与陆玉英一眼,默不作声地扬长而去。

眼看梁帝要走,德妃慌了神,撇下陆玉英,赶忙追了过去:“陛下、陛下!”

丹霞殿内重归于寂。

一时只剩下陆齐光与陆玉英两人。

“陆玉英。”陆齐光轻轻捏了捏手掌肉,“那紫檀木梳,当真是你掰断的吗?”

陆玉英沉默了片刻,才冷哼一声:“是又如何?”

陆齐光皱起眉,抬头望向狼狈惨淡的陆玉英:“你为何非要同我过不去?”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出口。

反观自己前世今生的经历:上一世,她对长姐能避则避、尽量不开罪,甚至常被长姐欺负得泪眼阑珊;而这一世,她虽然行事作风有变,却本着保护家人的心念,依然对长姐一再退让。

可为何陆玉英总是不肯放过她?

甚至还毁掉了牧怀之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那是他不知多少日夜的心血。

听着陆齐光的提问,陆玉英扯动嘴角,慢慢露出一个狼狈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