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光皱眉,直觉贺松话里有话,却又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她一时没想通,干脆不管了,自己埋头吃起来,只甩下一句:“要吃你自己买去。”
贺松哼笑了一声,没再回话。
陆齐光是上京人,口味却不重。吃完这碗红油抄手,她被辣得舌根发麻、牙齿打颤,喉头像要喷火,止不住地伸手扇风。
她吃得太快,风卷残云,嘴唇上留了一层透亮的红油。
贺松瞟了瞟她唇上的红油,单手撑着下颌,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陆齐光会意,手往腰间一摸,顿时眉头拧蹙:她换了着装,却忘了将手帕戴在身上。
她没办法,只好舔了舔唇瓣,又问:“现在呢?”
贺松盯着她唇角没被舐去的最后一点:“还有。”
突然,贺松双眼骤亮,好似来了什么兴致。他随手摸出自己的手帕,套在食指上,伸手就要向陆齐光的唇角拈过去。
“啪!”
一粒石子飞了出来,打在贺松伸向陆齐光的那只手上。
贺松惨叫一声,将手臂猛地一缩。
陆齐光始料未及,被贺松的惨叫吓得从凳上蹦起来,却没立稳重心,向后栽倒过去。可她并没有摔在地上,反而跌进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
有人轻轻地搂住了她。
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当心。”
陆齐光回过头,果然看见了牧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