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日喝过不少酒,又听她剖白心意,当时举措,有三分确实是借着酒劲,七分则是情不自禁。
可他不想被她当做登徒子,故而哑声半天,都没将这等心念和盘托出,只轻声支吾道:“那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
陆齐光并不讨厌那日与牧怀之的亲昵,原本也只是撒娇似地随意埋怨一句,却不料听到他如此回答,小脾气顿时急上心头,又娇又气。
这像话吗?她都亲他了!
怎么可以就此不再同她亲昵呢!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气呼呼地拔出脑袋,扬起脸,委屈地瞪他一眼。
“牧怀之,你是不是——唔!”
小姑娘娇气的埋怨才刚开了个头,转瞬又被吻住。
他好像格外喜欢吻她,又大抵因在梦里练过千百遍,无师自通似地,将她吻得浑身发软,刚刚翘起来的公主傲气一下又被摁没了苗头。
陆齐光朦胧,险些在牧怀之怀中融化。
待他吻得够了,她才得了空,没了脾气,还要不依不饶地揪住他的衣襟。
“牧怀之。”陆齐光一字一句地咬他的名字,轻轻浅浅的,听着闷闷不乐,尾音却是上翘的,“你欺负我,我罚你,把这周围的萤虫都给我捉回来。”
牧怀之轻轻一笑:“好。”
别说是萤虫,哪怕是蟾宫折桂。
他也一定会为她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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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怀之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