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正卿应当和贺松一样,都是这届省试的考生。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倒不如在省试期间主动出击,提前与居正卿接触接触。

待到那时,相信居正卿与贺松有所联系的背后原因,也会自然而然地浮出水面。

如此计划着, 陆齐光就又暂时得了清闲,便成天差使起狗子,给牧怀之送了不少信笺, 直把狗子累得瘦了一圈, 俨然成了一只标致的小灰鸽。

牧怀之回到上京后, 也归了虚衔,自然不像在蜀州时那般忙碌。

陆齐光给他写的信笺中,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娇娇气气的小事, 譬如朱雀街开了家新食肆、味道不好,又譬如公主府内新打的金簪很衬她心意。

对此,牧怀之欣然而应,不光认真回复,还专程制作了一只木盒,用以保存信笺。

人生朝露,去日苦多,若得一伴侣可共享琐碎,自是幸事。

二人这等清闲持续了几日,上京城突然就炸了锅。

陆齐光正打算给牧怀之写信,才一提笔,就见元宝着急忙慌地跑进殿内。

“殿下!”元宝使劲儿拍了拍胸脯,顺上气,接道,“大公主受封立府啦!”

陆齐光闻言,立刻将笔一搁:“此话当真?”

元宝斩钉截铁:“自然当然,奴婢亲眼看见,脚夫在那头来来回回搬东西呢!”

“大街小巷都传开了,陛下赐大公主封号为慧,立府上京城西。”她一面说,一面伸手比划起来,“咱们这儿再往西左不过二里路,便是慧公主府啦!”

陆齐光喜出望外,由衷感叹道:“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