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光被他盯得心间发冷,下意识抬手抚了抚心口,指尖却无意间触到什么坚硬的物件。

是她先前购置、收入怀中的素面折扇。

她忽然来了主意:既然居正卿上一世送给她的诗,与贺松这一世送给她的诗相同,那只要让居正卿再为她作一首,不就能看出二人的情况了?

陆齐光当机立断,作出一副好奇而钦慕的模样,惊叹道:“原来小郎君当真是举子!”

“我常听阿耶说,科举难如登天,凡通过者,是为常人之所不能为。料想小郎君,也应当是惊才绝艳之人吧?”

居正卿微微一笑:“小娘子言重了,不过十年寒窗、略知一二罢了。”

陆齐光轻轻摇了摇头:“平日里,我爱读诗赋,对如小郎君这般学富五车的人也很是钦佩。”

她取出那把素面折扇,双手递给居正卿,双眸垂下,瞧着很是柔顺温良。

“这是我今日采买时相中的一把素面折扇。”她羞怯道,“若是小郎君方便的话,可否为我在这扇上题诗一首呢?”

居正卿闻言,面庞闪过惊讶之色。

面对陆齐光递来的折扇,他只是动了动手指,却并没有立刻接过,似乎在犹豫、衡量着什么:“敢问小娘子芳名?”

陆齐光早就料到居正卿会打听她的身份。

“小郎君唤我二娘便好。”她低下头,目光闪烁,宛如一只含羞的小鹿,“上京城内的旁人,大多是唤我长乐。”

一听“长乐”二字,居正卿眉峰一扬,像是遇见了什么福至心灵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