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齐光不知所措,眼眶不由泛出微红,“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贺松麻木地望向前方,似乎全然不曾听到她的话语。

牧怀之不动声色地伸臂,轻轻地盖住了陆齐光的手。

他的指尖捕捉着她的颤抖,将自己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陆齐光也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低着头。

一滴泪坠在牧怀之的手背上。

牧怀之太了解陆齐光了。

他知道,她定会认为是自己害得贺松颜面扫地。

陆齐光有着太过柔软的心肠,这既是当初引他倾心的长处,又是如今令她痛苦的根源。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指尖微叩,将陆齐光的小手容纳在掌心。

与陆齐光不同的是,牧怀之尽管也有惋惜与震惊,却并没有因为当下的情况而自乱阵脚。

他心里清楚,贺松落榜一事非比寻常——按说贺松这等才学,若没有在科举中脱颖而出,要么是他答卷时妄议时政、行天下大不韪之事,要么就是另有蹊跷。

可眼下并不是议论此事的好时机。

牧怀之放柔声音:“殿下,你先回府等我,我安顿好贺兄后就来寻你。”

“嗯。”陆齐光吸了吸鼻子,尽量维持住面上的平稳,哽咽却无法抑制,“怀之,不必担心我,我不要紧的。你、你只管照顾好贺松。今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