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钦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秦长老继续说道:“此等阵容,古往今来,实属罕见,你认为这世上还会才出一个土系之绝吗?”
白钦反对,道:“只要不是一系两体,五系同出的概率不是没有发生过。”
秦长老道:“好,那我们退一步来说,即便这世上真的有土系之绝,我们都活了一把年纪了,怎么可能闻所未闻?”
白钦道:“土系之绝的能力,便是隐藏自己的气息,只要土系之绝的宿主有心隐藏,即便这人站在我们的身后杀人,我们也不可能发现他的存在。”
秦长老气的不行,道:“好好好,就算你说的都对,但仅凭这小子一面之词,恐怕难以让人信服。”
众人点了点头,秦长老这话说的确实没错。白钦看了眼霍林恍目的眼神,说道:“可是林儿他没有杀害掌门师兄的理由啊!”
众人沉默相望,思索,白钦的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秦长老冷笑,道:“白师侄,你可知我轩辕门的传世绝学九式轩辕诀,为何只传掌门一人,即便是你那几位师兄天资过人,师兄他老人家也不会因此而破例?其中的道理你可知道?”
白钦自然知晓其中的道理。
一个人的修为有多高,他的心境就有多高,有多大的能耐就有多大的欲望。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若是九式轩辕诀并非只传给掌门一人,那么另一人又怎会甘心屈居第二呢?或许刚开始的时候,会因为同门情谊,一时和睦,但时日长久,必会引起双方的猜忌和矛盾。正如当年的轩辕门和七杀殿还是一派的时候,早晚会因为两只老虎相处的不融洽,从而导致自相残杀,乃至分裂。
秦长老的意思,怕是认为霍林从一个不会武功的废人,摇身一变成了绝世高手,这中间的差距,足以使一个的人心性和想法,受到极大的改变,从而充满野心,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想到这,白钦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林儿会是这种人。”
“呵呵,人心难测。”秦长老看着霍林眯眼,道:“白师侄,我劝你最好不要再用以前的眼光去看待这小子了,我不妨告诉你,昨日我们在太玄殿相谈的时候,提到了七杀殿的传世绝学,七杀诀。当时我就注意到这小子的神情有点不对劲,本以为没什么,但现在想来,原是他早有野心。”
霍林呆楞道:“不,不是这样的……”
秦长老打断,道:“你不必狡辩,我秦元均虽是老眼昏花,但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些年来,你在轩辕门是怎么过的,我们都清楚,想来你定是不甘那种被人瞧不起的卑微生活,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杀了林逍,成为轩辕门的掌门,这样你才能受到万人瞩目,一雪前耻,是不是?”
“不是的,我没有。”霍林摇头道,委屈的泪水伴随着亲人离去,顷刻间一涌而流。他本想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听到七杀诀而异样,但此刻看来也没那个必要了,愿意相信他的自然相信他的为人,不愿意相信他的,说再多也只是借口。毕竟,他的寿命只剩下五年不到的时间,没有任何证据,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反而还让那些真正关心自己的人难过。
“秦师叔,你这样说是不是太武断了。”白钦反对道:“林儿他以前的生活确实受了不少委屈,但他为人忠厚善良,我相信他绝不会因为自己变强大了,就生出邪念,做出一些有悖人道之事。”
秦长老冷声,道:“为人忠厚!呵,那是因为他以前没本事嚣张,现在他变会成什么样,你知道吗?嗯?如果说他真的没有什么改变,那我们昨天提到轩辕七杀两诀共修的时候,他为何会神色异样?难道凭这一点,还不能证明,这小子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心无杂念的霍林了吗?嗯!”
白钦听后一时无话可说,他撇头看了眼霍林委屈的泪水,心中仍是信任道:“可是,林儿他昨日和师兄二人去练功房的事情,整个轩辕门的人都知道,即便师叔您猜的不错,林儿真有忤逆犯上之心,我想他也绝不会蠢到在那个时候动手杀人,让整个轩辕门的人怀疑他吧!”
一些具有正义感的弟子们听后,不得不为白钦这番话认同的点了点头。
如果说,霍林杀死林逍的目的,正如秦长老所言,是野心作怪,想要成为轩辕门的掌门。那他也不应该选择众人皆知他二人独处的时候行凶杀人才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种行为不但毫无意义,反而引得大家怀疑,应该没有这么蠢的人吧!
不过,这些人虽然认同白钦的说法,但心中对霍林的态度却仍是怀疑,毕竟现在,人证物证聚在,即便这些人愿意相信霍林是清白的,可一时间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拿出来证明这一点,除非霍林口中的那个黑衣人得到证实,否则霍林的罪行,就是铁证如山。
“怀疑他?呵呵!”秦长老嘲讽一笑,随后脸色忽然严肃道:“如今我和王师弟二人亲眼所见,你都不信,若此事真不为人所见,你们还有谁会怀疑他?嗯?”
先前那些认同白钦说法的弟子们听后顿时震撼,顷刻间,便否认了白钦的说法,心中顿感一丝可怕。
是啊!
如果当时秦长老和王长老二人不在现场,没人亲眼目睹案发当时只有霍林一人手持凶器的话,还会有多少人怀疑霍林是杀人凶手呢?以他平时在大家心中老实忠厚,人畜无害的形象。大家相信,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更多人的还是会选择相信霍林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