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让五条家先赔偿那些渔民跟其他受牵连的民众,之后看殿前大比的结果。如果他获得胜利,以本该奖励他的功勋来抵罪,你看这样如何?”
保宪大人没说失败会如何,咒术师之间的战斗,失败自然就是死亡,已经死了,你还要他如何?
李清明没有听出其中的引申含义,他只是以为保宪大人认为五条系一定能获取胜利才这样说。
“他就连一句抱歉,都不用对那些人说吗?”李清明有些恻然的问道。
保宪大人回答:“如果你希望,可以强制要求他去道歉,但在他而言这仅仅是一项无关痛痒的惩罚,没有任何切实意义。”
贵族跟平民,大家族跟渔民,阶级关系在这个时代很重要。
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可以践踏低等阶级的人的性命。道歉在他们而言,只是同等阶级或高层给他们的羞辱罢了,根本与下层人民没有半点关系。
李清明沉默片刻,最终道:“那就加上这一项,让他去道歉。哪怕只是形式而已,他必须知道自己所作所为造成怎样的结果。”
他人的憎恨,他人的伤痛,他人的恐惧,如果只是间接听取,对五条系不会有任何触动。
既然认为这是‘惩罚’,那就以‘惩罚’的形式执行下去。
被关在临时牢房之中的五条系,有些无趣的看向金属的栏杆,与刻印在栏杆上的字符。
——不愧是贺茂家,连专门关咒术师的笼子都有。不是那种常见易燃的符咒,而是刻印在金属上的法阵,没弄错的话,这等同是人造咒具?
专门关咒术师的咒具?贺茂家为什么会设置这样的牢房,又是为了关住谁呢?
五条系的思维有些发散。他甚至生出年幼的贺茂保宪,与安倍晴明一起被关在这里的幻想。当然,仅仅是幻想罢了,他无法想象能关得住这两人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