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连酒杯都拿不稳,好在红酒洒出来之前,已经被怀树稳稳接住。
意识远离之前,游野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声音含糊地问:“怀导,第一次在画室,你是故意弄伤手指,试探我的忍耐力,对吗?”
怀树很坦诚:“是。”
游野迷糊地笑:“看来我没经受住考验。”
因为困倦,他灰蓝的眼珠看起来潮湿又暧昧,可这会儿怀树也好不到哪儿去。
怀树不置可否,明知多此一举还是为游野盖上了毯子,看他已经睡着了,在他耳边低低地说:“这幅小羔羊的外表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灵魂呢?”
越来越有意思了。他想。
……
游野醒来时,已经是早晨。
他身处画室,日光从东面的窗户照了进来,他迎着光照揉了揉眼睛。
如怀树所说的,充足的睡眠降低了日光对他的副作用,此刻日光打在他身上,游野并没感到明显不适。
画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怀树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昨晚的画作已经完成,画框上贴了张便利贴,上面简单的写了三个字——
“送你的”
游野撕下便利贴,他发现怀树的字迹和他一模一样。
难道这也是系统拷贝了他的数据吗?
但这暂时不重要,此时此刻,游野感受到久违的晴朗和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