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毫厘,呼吸炙热。
江寄舟没有呼吸,他听着对方急促呼吸声,一瞬间很茫然。
是拒绝还是接受?
江寄舟微微闭上眼,但连一秒都没有,他又睁开眼,没忍住下意识后仰了下,伸手遮住了对方仰头盯着他唇的侵略性目光。
睫羽轻扫,在掌心泛起痒意。
因为手掌覆盖了大半张脸,江寄舟看不见青年眼神一黯。
显而易见的退避动作。
羔羊不喜欢饿狼。
可如果是这样,又为什么做出这样令人产生误会的举动?
“我以为你在若有若无暗示我‘可以’。”庄荣用了江寄舟曾经对赵语堂说过的话,他抿起淡色的唇,“你也知道被人吊着胃口很难受,所以为什么……”
还未说完,青年的唇被抵住,冰凉的手指,带着医药消毒水的味道,令人安心。
耳畔突然响起低低嗓音。
“可,以。”
他不是用手语,声音虽嘶哑难听,但一字一字极为清晰郑重。
江寄舟都快出了手汗,这话说出来会不会太轻浮,太突然了?
毕竟这个世界他们都没有感情过渡……
手底下人一动不动,更是加剧了他的不安。江寄舟几乎都要移开手了,突然就被攥住手指,重重按在对方眼睛上。
贴合之紧,略微恐怖,江寄舟都能感受到青年微微滚动的眼珠。
掌心温度很热,与自己不同。江寄舟有点被吓到了:“我、我控制不住力度,快、快挪开。”
上次拍阿诗肩膀就把人拍哭的事情,江寄舟还记得。
“不,”庄荣攥住他的手指,声音低哑,“就这样,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