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简直是狼跑到了羊群。
青年黑眸紧紧,一个一个扫视那些医生。气氛焦灼,众人僵直在原地,宛如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动弹不得。
可这疯子却并未表露出戾气。
他走到那个小丧尸身前,竟然弯下挺拔如松的腰板,伸出手,用墨绿色手帕,极缓慢极缓慢擦拭着那洁白脚踝上的斑驳绿痕。
“疼吗?”他低声问。
听出青年压抑声线里的暗潮汹涌,江寄舟赶紧按住他肩膀,防止他“大开杀戒”。
“还好,不是很疼,”江寄舟道,“处理伤口之前,或许我们应该跟梁伯导师说清楚。”
梁伯望向江寄舟的眼神极为陌生:“如果是和我商量计划能不能停止之类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计划不用停止。”哪知江寄舟摇摇头。
梁伯皱眉。
他已经看不懂他这个得意门生的想法了。
“而且,”江寄舟轻轻道,“我也不是在商量。”
…
天使基地换了个领导者。
也只是这个早晨的事情,大家都很懵。
江寄舟有条不紊安排他们工作:“打印这张纸,然后分发到别的大小基地里去。”
异能者和丧尸者坐在教堂做祷告时各排座位上,目光呆滞望着站在中央的人,他看起来太年轻也太温和了。
太年轻,有时意味着资历不够。
有人接过纸,细看几分钟,不耐烦提出了质疑。
这张纸上内容是无偿赠药物……
“我们又不是搞传销,贴什么小广告……”